第九章 河影（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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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河影（9）
楊朔折騰了一上午，監控果然沒拍到什麽有價值的畫面。
倒是丹尼爾智能機裏的一條訊息引起了註意。
——恭喜你成為星魂app的幸運用戶，獲得智能機一臺，請點擊鏈接填寫地址，獎品即日到達。
星魂確實有這個活動，還辦得如火如荼，這游戲楊朔也在玩，每天上線這個活動都要彈出來一次。
真就這麽巧？這中將幾率這麽小，恰恰丹尼爾就中了獎，還正好是智能機。
不是楊朔誇張，他現在看見智能機這三個字都能聯想到“似夢”。
他們立刻聯系上了官方，得到了中獎名單。
本來他們都以為丹尼爾沒中獎是板上釘釘的事實，他們都打算順著這條消息摸下去了。
結果丹尼爾還真的中獎了。
楊朔有些頹然，這也太巧了。
他去了一趟通訊局，查了這條消息的來源。
確實是星魂官方發的，沒有問題。
楊朔想，是不是他多心了，可這個節點多心才是好事。
他在門口點了支煙，看著來來往往的車，撥了封通訊給陸懷玉。
陸懷玉的臉出現在全息屏上，看背景在某個地方的走廊上。
楊朔上了他停在路邊的車，吐了一口煙：“中獎信息和短信都沒問題。”
陸懷玉那邊來了個人，是他們隊裏的周周，她垂頭喪氣地走過來說：“這個助理也沒回家。”
陸懷玉沈默了一會，安靜得就好像沒連著通訊。
楊朔都快把通訊切斷了，突然聽到陸懷玉說：“快遞。”
楊朔一時間沒反應過來，“什麽？”
“那個獎品，去查查裝的是不是真的智能機。”
於是楊朔馬不停蹄的趕到了丹尼爾家附近，找到了那天負責配送的快遞員。
不久過後陸懷玉開車趕到了鹹坪區，和楊朔還有那個快遞員去快遞公司。
因為快遞員對這單沒有什麽印象，一天的單子就夠快遞員喝一壺的，哪裏還記得清幾天前的一份快遞。
好在快遞都有聯網記錄，只不過要去快遞公司查。
毫不誇張地說，這家快遞公司竟然還沒有川流區的一個公共廁所大，明明同在一個星球上，卻有著天壤之別。
這裏的智腦也慢得可憐，活像中了不明所以的毒。
工作人員連連道歉：“不好意思啊！我們這裏的智腦有些慢。”
在漫長的等待過後，快遞公司的智腦終於......死機了。
他們只好聯系了維修人員，大概所有地方的維修都有一個通病。
那真像童話裏那些仙女繁重的裙子——
拖拖拉拉。
不知又等了多久，維修工才不情不願的過來，嘴裏還念念有詞道：“我早說你們公司的智腦該換了，這三天兩頭的總要往你們這跑一趟。”
一看這裏浩浩蕩蕩來了這麽多人，維修工頓時啞聲，飛快地解決完問題就回去了。
工作人員這才查到快遞信息。果然案發當天丹尼爾曾簽收過一份快遞。這快遞也是鹹坪區發出的，寄件的地方陸懷玉很熟悉，正是那條黑市街。
地址是一家手機店。
一切看起來這麽普通。
如果不是這條街，如果不是“似夢”。
“我記起來了。是部智能機嘛，我們這片買得起這牌子的少，好幾千弗呢！”快遞員說，“那小孩拿到的時候立馬就拆了，不過他好像不怎麽會用，弄了半天也開不了機。”
楊朔心中一寒，恐怕這不是什麽智能機，而是奪走他生命的毒品“似夢”。
他們又立刻動身趕去那家手機店，結果沒開門，刑警大隊這夥人才發現早就過了下班的點，
不得不說，這街還像模像樣的，到點就下班。
跑了這麽久，兩頭的線索就斷到這裏，楊朔盯著手機店緊閉的大門有些迷茫。
耗了一天，飯也沒來得及吃，大家都感到饑腸轆轆，照耀首都星的恒星也緩緩降落，等他們回到警署，天色都暗了下來。
“難怪我們刑警隊沒有姑娘願意來，晚飯點都過了午飯還沒吃上呢。”
周周正在打開自熱包，準備吃上個月剛屯的便捷食物，聽到這話有些不高興：“王哥，難道我不是姑娘啊。”
那位叫王哥的人回覆道：“周周啊，不瞞你說，來我們隊的姑娘沒有一個撐過實習期的。”
周周眼神堅定，“我一定會過實習期的。”
王哥實際上也沒當回事，他只覺得這些姑娘都吃不了苦，更何況周周個子這麽小，於是他敷衍道：“哈哈哈！那我們就期待你這朵嬌花了。”
周周也沒指望有人會信，她在讀書的時候就已經習慣了這種對待，即使她體能也是第一名。
隊裏的人陸陸續續地都走了，她打開智腦準備再加下班。
陸懷玉回了辦公室，袁嘉林在沙發上安安靜靜地睡著了，虛擬書頁還跟著他的呼吸變化大小。
實際上，袁嘉林昨天下午睡得太久，晚上又在醫院睡了幾小時，回到陸懷玉家的時候沒睡著。
難以啟齒的是，他還有點緊張。當然，陸懷玉沒看出來。
說起來，他在陸懷玉眼中一直都是游刃有餘的。
哪裏敢在他面前表現出毀形象的樣子。
陸懷玉走過去叫醒了他。
袁嘉林揉了揉眼睛，一睜眼就看到了一張放大版的陸懷玉的臉，他心猛的一跳，像是被嚇的，然後他稍稍往後退了一點，說：“我又睡著了啊。”
陸懷玉：“嗯。”
袁嘉林坐了起來，想到昨天的事情，“其實你昨天進來的時候，我醒著的。”
陸懷玉：“嗯？”
“你能不能換個詞？嗯？”袁嘉林笑道。
陸懷玉：“好。”
好什麽，然後呢？
袁嘉林不說話，陸懷玉也不說話。
幾秒後，袁嘉林敗下陣來，這種幼稚行為人小學生都不做了。
“然後我昏昏沈沈地應了你，你沒聽見。”袁嘉林手抓著沙發墊子，“我說，你怎麽不回頭看我一眼呢？”
陸懷玉似乎有些懊惱:“抱歉。”
他並不喜歡聽陸懷玉對他說這兩個字，無論是八年前還是現在。
袁嘉林從沙發上站了起來，理了理衣服，回頭朝陸懷玉笑了笑：“可能我聲音太小了，聽不見也正常，走了，回家吃飯。”
陸懷玉：“等等。”
袁嘉林看著陸懷玉好整以暇地出了辦公室的門，他跟了上去。
刑警隊裏有個冰箱，陸懷玉從裏面拿出一小盒草莓，“沒有櫻桃，將就吧。”
這個時候基本沒人了，周周還在智腦面前啃液氮雞腿，這種新型液氮能夠很好地保存食物，以至於周周啃著的那個雞腿與才從養殖場新屠宰的雞沒什麽兩樣。
她囫圇吞棗地吃下一塊雞肉，大樓裏的燈的關了只有她的辦公智腦還在幽幽地發光，然後她聽見微弱的談話聲，從他們隊長辦公室的那個方向傳來。
正訝異隊長還未離開，卻發現陸懷玉後面還跟了個人。
很不巧，周周早上是準點上班，並未看到這位言笑晏晏與他們隊長交談的男人實際上已經在他們警署坐了一天。
但這並不代表周周不認識他。
她心裏的八卦之魂熊熊燃燒，腦中只有三個字：大新聞！
這不是心理學院的袁教授嘛！
她猛地從位置上站起來，向陸懷玉打了個招呼：“陸隊！”
陸懷玉點了點頭，朝她的智腦看了一眼，“早點下班。”
袁嘉林對她笑了笑：“小姑娘挺認真嘛。”
這一笑把周周的臉笑紅了，她有點不好意思，又不知道說些什麽。
這兩天他們隊長可能被案子搞得焦頭爛額，有些臉色不太好地拍了袁教授的肩說：“回家了。”
回家？這兩人住一塊啊。
她一時嘴快，就把心裏的想法問了出來：“袁教授，你們住一起？來接我們隊長下班嗎？”
袁嘉林正準備走，聞言又停了下來，“你認識我？”
袁嘉林自詡記憶力還不錯，但面前這個女孩他確實沒印象。
從年齡來看，袁嘉林幾年前就不授課了，她不可能是他的學生。
女孩笑了笑：“教我犯罪心理學的老師是您的學生。”
難怪。
這一問激起了袁嘉林的好奇心：“哦？不知道你的老師是？”
“瑞秋。”說著還比劃了一下，“頭發總是火紅的那位，您還記得嗎？”
袁嘉林點頭，“前幾天剛見過。”
他說完又調侃道，“前面不還你嗎，怎麽又您了。”
周周有些慌張，臉又紅了，“教授，我...”
“好了，開個玩笑，不用那麽緊張。聽你們隊長的，早點下班。我們先走了。”
周周松了口氣，她微笑道：“陸隊，袁教授，再見。”
周周目送著他們隊長和袁教授出刑警大隊的門，陸懷玉邁著步子走在前面，而那位袁教授背著手微微彎腰歪著頭在跟陸懷玉說著什麽，原本面色不佳的陸隊長有了點春風和煦的意思。
陸懷玉和袁嘉林馬上要走出門，周周坐下，準備繼續把雞腿啃完把智腦關了就下班，卻發現袁教授放下了手，她只來得及看見遺留下來的影子。
兩手交疊在一起，像是緊緊相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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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朔折騰了一上午，監控果然沒拍到什麽有價值的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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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魂確實有這個活動，還辦得如火如荼，這游戲楊朔也在玩，每天上線這個活動都要彈出來一次。
真就這麽巧？這中將幾率這麽小，恰恰丹尼爾就中了獎，還正好是智能機。
不是楊朔誇張，他現在看見智能機這三個字都能聯想到“似夢”。
他們立刻聯系上了官方，得到了中獎名單。
本來他們都以為丹尼爾沒中獎是板上釘釘的事實，他們都打算順著這條消息摸下去了。
結果丹尼爾還真的中獎了。
楊朔有些頹然，這也太巧了。
他去了一趟通訊局，查了這條消息的來源。
確實是星魂官方發的，沒有問題。
楊朔想，是不是他多心了，可這個節點多心才是好事。
他在門口點了支煙，看著來來往往的車，撥了封通訊給陸懷玉。
陸懷玉的臉出現在全息屏上，看背景在某個地方的走廊上。
楊朔上了他停在路邊的車，吐了一口煙：“中獎信息和短信都沒問題。”
陸懷玉那邊來了個人，是他們隊裏的周周，她垂頭喪氣地走過來說：“這個助理也沒回家。”
陸懷玉沈默了一會，安靜得就好像沒連著通訊。
楊朔都快把通訊切斷了，突然聽到陸懷玉說：“快遞。”
楊朔一時間沒反應過來，“什麽？”
“那個獎品，去查查裝的是不是真的智能機。”
於是楊朔馬不停蹄的趕到了丹尼爾家附近，找到了那天負責配送的快遞員。
不久過後陸懷玉開車趕到了鹹坪區，和楊朔還有那個快遞員去快遞公司。
因為快遞員對這單沒有什麽印象，一天的單子就夠快遞員喝一壺的，哪裏還記得清幾天前的一份快遞。
好在快遞都有聯網記錄，只不過要去快遞公司查。
毫不誇張地說，這家快遞公司竟然還沒有川流區的一個公共廁所大，明明同在一個星球上，卻有著天壤之別。
這裏的智腦也慢得可憐，活像中了不明所以的毒。
工作人員連連道歉：“不好意思啊！我們這裏的智腦有些慢。”
在漫長的等待過後，快遞公司的智腦終於......死機了。
他們只好聯系了維修人員，大概所有地方的維修都有一個通病。
那真像童話裏那些仙女繁重的裙子——
拖拖拉拉。
不知又等了多久，維修工才不情不願的過來，嘴裏還念念有詞道：“我早說你們公司的智腦該換了，這三天兩頭的總要往你們這跑一趟。”
一看這裏浩浩蕩蕩來了這麽多人，維修工頓時啞聲，飛快地解決完問題就回去了。
工作人員這才查到快遞信息。果然案發當天丹尼爾曾簽收過一份快遞。這快遞也是鹹坪區發出的，寄件的地方陸懷玉很熟悉，正是那條黑市街。
地址是一家手機店。
一切看起來這麽普通。
如果不是這條街，如果不是“似夢”。
“我記起來了。是部智能機嘛，我們這片買得起這牌子的少，好幾千弗呢！”快遞員說，“那小孩拿到的時候立馬就拆了，不過他好像不怎麽會用，弄了半天也開不了機。”
楊朔心中一寒，恐怕這不是什麽智能機，而是奪走他生命的毒品“似夢”。
他們又立刻動身趕去那家手機店，結果沒開門，刑警大隊這夥人才發現早就過了下班的點，
不得不說，這街還像模像樣的，到點就下班。
跑了這麽久，兩頭的線索就斷到這裏，楊朔盯著手機店緊閉的大門有些迷茫。
耗了一天，飯也沒來得及吃，大家都感到饑腸轆轆，照耀首都星的恒星也緩緩降落，等他們回到警署，天色都暗了下來。
“難怪我們刑警隊沒有姑娘願意來，晚飯點都過了午飯還沒吃上呢。”
周周正在打開自熱包，準備吃上個月剛屯的便捷食物，聽到這話有些不高興：“王哥，難道我不是姑娘啊。”
那位叫王哥的人回覆道：“周周啊，不瞞你說，來我們隊的姑娘沒有一個撐過實習期的。”
周周眼神堅定，“我一定會過實習期的。”
王哥實際上也沒當回事，他只覺得這些姑娘都吃不了苦，更何況周周個子這麽小，於是他敷衍道：“哈哈哈！那我們就期待你這朵嬌花了。”
周周也沒指望有人會信，她在讀書的時候就已經習慣了這種對待，即使她體能也是第一名。
隊裏的人陸陸續續地都走了，她打開智腦準備再加下班。
陸懷玉回了辦公室，袁嘉林在沙發上安安靜靜地睡著了，虛擬書頁還跟著他的呼吸變化大小。
實際上，袁嘉林昨天下午睡得太久，晚上又在醫院睡了幾小時，回到陸懷玉家的時候沒睡著。
難以啟齒的是，他還有點緊張。當然，陸懷玉沒看出來。
說起來，他在陸懷玉眼中一直都是游刃有餘的。
哪裏敢在他面前表現出毀形象的樣子。
陸懷玉走過去叫醒了他。
袁嘉林揉了揉眼睛，一睜眼就看到了一張放大版的陸懷玉的臉，他心猛的一跳，像是被嚇的，然後他稍稍往後退了一點，說：“我又睡著了啊。”
陸懷玉：“嗯。”
袁嘉林坐了起來，想到昨天的事情，“其實你昨天進來的時候，我醒著的。”
陸懷玉：“嗯？”
“你能不能換個詞？嗯？”袁嘉林笑道。
陸懷玉：“好。”
好什麽，然後呢？
袁嘉林不說話，陸懷玉也不說話。
幾秒後，袁嘉林敗下陣來，這種幼稚行為人小學生都不做了。
“然後我昏昏沈沈地應了你，你沒聽見。”袁嘉林手抓著沙發墊子，“我說，你怎麽不回頭看我一眼呢？”
陸懷玉似乎有些懊惱:“抱歉。”
他並不喜歡聽陸懷玉對他說這兩個字，無論是八年前還是現在。
袁嘉林從沙發上站了起來，理了理衣服，回頭朝陸懷玉笑了笑：“可能我聲音太小了，聽不見也正常，走了，回家吃飯。”
陸懷玉：“等等。”
袁嘉林看著陸懷玉好整以暇地出了辦公室的門，他跟了上去。
刑警隊裏有個冰箱，陸懷玉從裏面拿出一小盒草莓，“沒有櫻桃，將就吧。”
這個時候基本沒人了，周周還在智腦面前啃液氮雞腿，這種新型液氮能夠很好地保存食物，以至於周周啃著的那個雞腿與才從養殖場新屠宰的雞沒什麽兩樣。
她囫圇吞棗地吃下一塊雞肉，大樓裏的燈的關了只有她的辦公智腦還在幽幽地發光，然後她聽見微弱的談話聲，從他們隊長辦公室的那個方向傳來。
正訝異隊長還未離開，卻發現陸懷玉後面還跟了個人。
很不巧，周周早上是準點上班，並未看到這位言笑晏晏與他們隊長交談的男人實際上已經在他們警署坐了一天。
但這並不代表周周不認識他。
她心裏的八卦之魂熊熊燃燒，腦中只有三個字：大新聞！
這不是心理學院的袁教授嘛！
她猛地從位置上站起來，向陸懷玉打了個招呼：“陸隊！”
陸懷玉點了點頭，朝她的智腦看了一眼，“早點下班。”
袁嘉林對她笑了笑：“小姑娘挺認真嘛。”
這一笑把周周的臉笑紅了，她有點不好意思，又不知道說些什麽。
這兩天他們隊長可能被案子搞得焦頭爛額，有些臉色不太好地拍了袁教授的肩說：“回家了。”
回家？這兩人住一塊啊。
她一時嘴快，就把心裏的想法問了出來：“袁教授，你們住一起？來接我們隊長下班嗎？”
袁嘉林正準備走，聞言又停了下來，“你認識我？”
袁嘉林自詡記憶力還不錯，但面前這個女孩他確實沒印象。
從年齡來看，袁嘉林幾年前就不授課了，她不可能是他的學生。
女孩笑了笑：“教我犯罪心理學的老師是您的學生。”
難怪。
這一問激起了袁嘉林的好奇心：“哦？不知道你的老師是？”
“瑞秋。”說著還比劃了一下，“頭發總是火紅的那位，您還記得嗎？”
袁嘉林點頭，“前幾天剛見過。”
他說完又調侃道，“前面不還你嗎，怎麽又您了。”
周周有些慌張，臉又紅了，“教授，我...”
“好了，開個玩笑，不用那麽緊張。聽你們隊長的，早點下班。我們先走了。”
周周松了口氣，她微笑道：“陸隊，袁教授，再見。”
周周目送著他們隊長和袁教授出刑警大隊的門，陸懷玉邁著步子走在前面，而那位袁教授背著手微微彎腰歪著頭在跟陸懷玉說著什麽，原本面色不佳的陸隊長有了點春風和煦的意思。
陸懷玉和袁嘉林馬上要走出門，周周坐下，準備繼續把雞腿啃完把智腦關了就下班，卻發現袁教授放下了手，她只來得及看見遺留下來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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